五十年來家國 ‧ 十項全能


升中以後,學習上遭遇的困難,比由澳門轉往香港唸小學更多。

何文田官立中學是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初,港英政府在九龍建立的第二間中文中學。她是在港島區興辦的金文泰官立中學的姊妹學校,原名巴富街官中。兩者的分別不過在於以殖民地總督及校舍所在街道命名。

入讀大巴富的時候,永久校舍還未落成,祇收男生。第一、二屆被安置在鐵皮外蓋的軍營上課,到我們第三屆則借用福華街實用中學的課室作為校舍。上體育課的時候,課室充當更衣室;遇上下節是女老師的課,她得在外面等候等候我們替換衣服。

我和另外九位升中試成績不佳,派不上五年文法制中學學位的小學畢業生,因為不願入讀三年制的實用中學,考取了巴中餘下的學額。因此,自然是成績最差的一批,被編進最末尾的一班。

如同全港僅有兩家中文中學一樣,大學也祇有一雙,香港大學和香港中文大學。英文中學畢業生有選擇,我們這些土產的,唯有爭奪中大的學額。不但學生須要爭取優良的中學會考成績,學校也得加入,角逐校譽名聲。精英教育的淘汰制度,應運而生。一帆風順讀完中學,參加公開考試,力爭大學預科學額,不過是發白日夢!

於是,每逢學年期終考試成績公布後,每級總會有幾十位同學被著令留級或者勸喻退學。我們班中一入學時共有40人,升到中三參加期終考試只餘下27人。中四編班名單公布結果,9名獲准升上中四,當中祇有1人被編入理科班,其餘8人全被編入文商社班;9名被著令留級,9名遭勸令退學。大家知道結果後,課室內的桌椅、門窗及黑板,全部受到不同程度的破損,有位同學回家後,還服藥自殺!

當年編分文理科班的準則祇有一個,就是中三期終試數學科的考試成績。成績優良的可以進修高/甲數,其餘祇准修習文商社班的普/乙數。中英數、生物化學物理、中史西史地理,加上公民,總共10科,為我們的通識教育,打下了牢固的基礎。

如今的大巴富經已改稱為何文田官中,因為有任校長認為堂堂壹間中學,應該用上整個區域名稱才是!

 

五十年來家國‧回鄉先過關


六十多年前,從廣州追隨父親離別故居以後,就再沒有生活在神州的土地上。

第一站是葡萄牙殖民地澳門,三年小學的學習是在這個鹹淡水交界和濠江出海口。雖然祇是呆了三年,可是回鄉探親的次數卻最多。當時中國大陸不論糧油布匹,都採取配給制度,比如每日幾兩米幾錢油幾尺布,應該是吃不飽和不夠穿的。

維持生命的溫飽也要配給,身燒火熱、傷風咳嗽、頭暈肚痛需用的藥品自然緊張。兒童書本讀物文具玩具衣服鞋襪、高級消費品,睡著也不會夢見,那裡還談得上希望擁有。故此,極之需要移居澳門和香港兩地親朋戚友的支援。

祇要還有一丁點兒用處的東西,都是好的,歡迎帶回家鄉去。所以,每年我總會陪伴母親,背負大大小小的包袱,把家裡省下來的東西,清潔收拾好,經過拱北關閘送回去。小小年紀不怕舟車勞頓,不懼肩負重載,最討厭的是通過海關檢查。

檢查是異常嚴格的,因為許多回鄉的人會夾帶物品。還有,海關認為不可以入境的,又會被馬上充公。我們也曾經在綁紮包袱的布帶上收藏過白花油、萬金油、六神丸等應急藥品。是不是過得了關,就祇有聽天由命了。在我的記憶之中,好像沒有一回攜帶的東西是全部通過的。

等候通關的人龍長又長,檢查又周詳細緻,大暑天時那樣心驚膽戰的耗上幾小時,有多麼辛苦,真是難以筆墨形容。然而,回到廣州巿和南海縣,母親的家鄉,見著親朋戚友夾道歡迎的熱情和盛況,便甚麼苦惱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然後,跟著一群大小相當的玩伴,上山落水。採摘山肴野簌,捕捉河溪魚蝦,帶回去給家長煮成家鄉小菜,大快朵頤。玩大夥兒想得到的遊戲,如滾鐵環、捉迷藏、跳皮筋、跳方格、踢毽子、打陀螺、打彈珠、跳山羊、抓沙包… …。在那個沒有玩具的年代,我們的玩意是满溢著創意的。

十天半月,頂多是一個月的停留,就要打道回府,準備新學年的開始。心裡倒是想著明年暑假的回鄉旅程… …

無法忘天


柒頭政府,倒行逆施;豈有此理,伊於胡底?!

普通話拼音:伊於胡底 ‧ yī yú hú dǐ

國粵語譯文:要攪到什麼地步才算完 ‧ 要攪到點為止

where will it all end?!

語出《詩經·小雅·小旻》:我視謀猶,伊於胡底?

意謂:不堪設想!

例句:將來為禍天下後世,正不知伊於胡底呢?—《痛史》

 

http://www.lsd.org.hk/2019/01/10/%E6%94%BE%E7%94%9F%E6%A2%81%E6%8C%AF%E8%8B%B1%EF%BC%8C%E9%84%AD%E8%8B%A5%E9%A9%8A%E7%84%A1%E6%B3%95%E7%84%A1%E5%A4%A9/

無法無天


「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

借法行兇者

係🇨🇳佢地「無法無天」兩爺孫🇭🇰

https://www.facebook.com/BennyTaiHK/?__tn__=kCH-R&eid=ARAX57wxZ9q08S0euFsa3kvSS2jdhybiJ_G-CaXTL729QHIgsAZyUJmx7pxKI98-eW4WHTFLA0MbcD5T&hc_ref=ARTPIXY-nkYkcyPRNjlpnD87y9J7XHmRqJUvdXLPn-VdPov_Gnp6SjtdPWPC1fe3x8g&fref=nf

 

上岸


加拿大和香港非常相似的地方,就是除原住民或原居民外,公民都是殖民、移民與難民。

最早在楓葉國殖民與移民的是法國和英國;開拓獅子山下、維多利亞港兩畔成為殖民地的是英國。

每當中國大陸發生嚴重天災人禍的時候,大批難民便越過邊界,湧入香港。大陸赤化以後,黨國以「家庭團聚」為借口,積極殖民入港。

兩地土著,今時今日,淪為絕對少數,承傳的祖裔文化,亦面臨滅絕的危險!

父親是在共黨領袖,站在北京紫禁城城頭,聲稱:「中國人民站起來了!」的時候,乘坐內河船逃亡葡萄牙殖民地澳門去的。

父親是個生意人,經營參茸、藥材、海味與中西成藥批發及零售,置有兩棟三層相連的唐樓。店面是開在其中一楝的地鋪,祖孫三代則聚居上面的兩層。

那天父親收到一位給新中國人民服務的好友緊急通知:有人舉報他是剝削貧下工農,家財萬貫的臭老九、大商家、大地主。可憐父親這個遺腹子是廣州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順德家鄉回不了幾趟。

我也是在父親逃亡那年那月,在家裡由執媽接生的。9年後在澳門唸完小學三年級的暑假,父親帶了我到英國殖民地香港。

1997年,明珠暗投的7月,舉家遷地為良,卜居萬錦巿。50年後,才在加拿大安大略省士嘉堡政府大樓宣誓效忠,取得公民身分,成為加拿大人。

父子兩人,同具難民、殖民與移民的身分。「三民」的分別,在於難民與殖民「身不由己」,移民「自主命運」!「三民」無異的是「同是天涯淪落人」,遭遇背井離鄉的命運!

近月聚居萬錦巿的華人,由兩位準備競選巿議員的華裔加人,組織聚眾在巿政府前示威,反對巿長與總理談論安置庇蔭難民。

「人人為我,我為人人」(One for all, all for one)。上了岸,亁了身,得到了身分,安居樂業的一群;走出來維權示威,反對安置庇護身陷水深多火熱的人。難道他們都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