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來家國‧台灣變了天


九歲時的暑假,父親把我帶往香港同住。往後的十年,就再沒有陪伴母親到廣州巿、順德或者南海縣回鄉探親了。反而在修畢中文大學一年級的課程後,乘坐安慶客貨輪,走出維多利亞港,取道台灣海峽,前去寶島觀光。

父親終生沒有離開過神州大地,就是台灣就他而言,經已屬於外國。父親深信,「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舟車勞頓,千里遨遊,在他是可有可無。奇怪的是,就在我大學一年級的暑假,卻建議我到外面走走,增廣點見識。碰巧香港專上學生聯會舉辦了個台灣學習觀光團,便跟幾十位來自不同院校系別年級的校友,坐上了安慶客貨輪。

這也許是父親給我通過小學升中試、中學會考、大學入學試的考驗,取得中大新亞書院中文系一個學額的獎勵。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末,取得香港兩所大學的學額,就如同中了彩票。有些家長甚至因為孩子中了獎,而大宴親朋好友,共享歡欣的!

夏夜的薰風,在满空星輝滲和之下,出奇的溫柔。船在輕輕的搖,星在閃閃地飄。那是第一回離家外出最美妙的感覺,對行將踏足的美麗島,盡是醉人的想像。入住大專院校宿舍,在台北西門町遊逛,沿著街邊吃地方小食,跟在香港的感覺大不相同。濃烈的鄉土氣息蘊藏在五光十色霓虹燈的映照下。

「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阿里山的少年壯如山」,走訪了寶島高山族原住民,也賞覽了雲海日出。清麗脫俗的女皇頭,默然無語,她在盼望著甚麼?莫不是「毋忘在莒」,光復錦繡河山?橫貫公路雄奇險峻,確實鬼斧神工。

越往南走,和本地人交談越是困難。港式粵語和英語是沒有人說的,國語也祇有極少的外省人在說,大行其道的是閩南話。甚至吃的家鄉菜,聽的歌仔戲,唱的歌謠,與台北相去萬里。然而,樸實淳厚的本土氣息與情懷,卻勾起了無盡的鄉愁!

誰又會料想得到,她在60年間變了天?!

五十年來家國‧火紅的年代


大學二年級暑假,參加了新亞書院社會服務團的社區服務工作,走到新界及離島修橋築路。工作的崗位是膳食組組長,準備30至50個人一日三餐,甚或夜宵的食物。如果有校友來訪,最高峰的一天,要準備足夠多達近60人吃的。

伴隨著香港步入經濟起飛的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升上大學三年級,也跟隨香港學生運動進入了「火紅的年代」。新學期開始之前,學生會在烏溪沙辦了個迎新營,自己以學長的身份,帶領了四位社會學系的學妹,進行了四日三夜,認識大學生活的文娛康體活動。幾個月之後卻互換了角色,由她們帶引進入了「關懷社會,放眼世界」的社運時代。

瞞著家裡,熱心認識與及關懷社會,以致於國家及世界事務的活動。跟隨中文大學新亞書院的社會服務團走進社區,瞭解並且參加了九龍土瓜灣社會福利署庇護工場發生的盲人工潮,掀開學生運動的序幕。事後,被父親知悉,晚上有家歸不得,被關在家門外的梯級上坐到天亮。翌日,處分下來,除日間回校上課以晩間往成人夜中授課外,禁足戶外活動。

解禁之後,還是鼓足了勇氣,組織及參與了「爭取中文成為法定語文運動」,在香港大會堂對面海濱的靜坐抗議。由於在書院主修的科目是中國語言文學及文化,香港的母語又1是廣東話,寫的是正體字。名正言順做份內之事,老竇不但沒有加以處分,反而頗為嘉許!

1971年暑假,開始以新亞書院學生會評議會秘書的身份,響應香港專上學生聯會的號召,參與了組織保衛釣魚台一系列活動。首先是廣泛宣傳一連串捍衛國家主權的行動,採取的主要方式是在大街小巷派發自行製作的傳單和張貼海報。

當時警察部會收買流氓地踎,粗暴驅趕;工作小組惟有將同學們編成小隊行動:一位負責放哨,一位把漿糊塗在板壁上,一位將海報極速貼牢,務求在3至5秒內完成;派傳單則三數人同時行動,互相照應。那是一項非常講究體能智能和勇氣的活動,也玉成了許多肝膽相照的莫逆之交和終生伴侶!

保衛釣魚台的第一個高潮在當年7月7在維多利亞公園涼亭前面的草坪上發生。翌日天天日報頭條新聞斗大的標題是魯迅悼亡詩的詩「豈有豪情似舊時,花開花落兩由之;何期淚灑江南雨,又為斯文民哭健兒」!

Fill up HK ✊ 塞爆維港


大話怕計數,2019年6月30日明珠暗投满廿二年。單單係持單程證由大陸輸入香港嘅人口,經已有22*365*150人=1,204,500人。大陸新移民來港後有結緍產子者,就當佢祇有5%,1,204,500人*0.05=60,225人。
 
如果加埋每年1000名輸入內地人才計劃、有申請條件但無定額創業或留學計劃、非本地畢業生留港、一般就業政策及科技人才入境計劃的人數,湧入香港嘅合法大陸移民就達到1,500,000人。致於通過其他合法或者非法途徑移入香港者,就無法估計喇!
 
勤奮進取,創意不凡,奉公守法,促使香港在20世紀70年代經濟起飛嘅戰後嬰兒,八九六四民運後,紛紛遷徙避秦。經濟轉型至全面倒向金融、地產及旅遊,令工廠幾近全數內移,工人無業可就。高地價及高房價政策,令草根階層、退休人士及年老無依者容身無地,被迫移居內地。與香港共同成長、繁榮昌盛嘅本地人日日萎縮,與蜂擁前來嘅新香港人天天茁壯,判若雲泥。
 
港共政府又大力吹噓港人北上讀書就業投資設廠及退休,加入大灣區生活圈,成為大灣人。中小學基礎教育全面推行「普教中」:講普通話,寫簡化/殘體字,滅絕港式粵語(Hongkonglish)及正體漢字,根除本土文化。短短10年落嚟,維多利亞港接近160年建立嘅基業,根本就為之動搖!
 
港府積聚富厚的財政儲備及年年大額盈餘,不但未有被投放在基建設施及改善民生,反而大量耗費於大白象工程之上。官商鄉黑,狼狽為奸,上下其手,满足私利。一國兩制、港人治港、高度自治淪為笑柄;維港核心價值,蕩然無存。殺雞取卵,誅滅唯恐不盡。
 
儘管如此,黨國軍領頭人意猶未足,2019年2月18日再推出粵港澳大灣區計劃綱要,力推港人北上移居,大陸人南下進港。明目張膽,展示河水不但要犯井水,還要將井水抽乾,將井填平!2035年後,相信地圖上就再冇香港喇!
 

舐媽都係為你好啫,蘇州過後冇艇搭喎


大話怕計數,2019年6月30日明珠暗投满廿二年。單單係持單程證由大陸輸入香港嘅人口,經已有22*365*150人=1,204,500人。大陸新移民來港後有結緍產子者,就當佢有5%,1,204,500人*0.05=60,225。

如果加埋每年1000名輸入內地人才計劃、有申請條件但無定額創業或留學計劃、非本地畢業生留港、一般就業政策及科技人才入境計劃的人數,湧入香港嘅合法大陸移民就達到1,500,000人。致於通過其他合法或者非法途徑方式移入香港者,就無法估計喇!

勤奮進取,創意不凡,奉公守法,促使香港在20世紀70年代經濟起飛嘅戰後嬰兒,八九六四民運發後,紛紛遷徙避秦。經濟轉型至全面倒向金融、地產及旅遊,令工廠幾近全數內移,工人無業可就。高地價及高房價政策,令草根階層、退休人士及年老無依者容身無地,被迫移居內地。與香港共同成長、繁榮昌盛嘅本地人日日萎縮,與蜂擁前來嘅新香港人天天茁壯,判若雲泥。

港共政府又大力吹噓港人北上讀書就業投資設廠及退休,加入大灣區生活圈,成為大灣人。基礎教育全面推行普教中,講普通話,寫簡化/殘體字,滅絕港式粵語及正體漢字,根除本土文化。短短10年落嚟,維多利亞港接近160年建立嘅基業,根本就為之動搖!

港府積聚富厚的財政儲備及年年盈餘,不但未有被投放在基建設施及改善民生,反而大量耗費於大白象工程之上。官商鄉黑,狼狽為奸,上下其手,满足私利。一國兩制、港人治港、高度自治淪為笑柄;維港核心價值,蕩然無存。殺雞取卵,誅滅唯恐不盡。

雖然如此,黨國軍領頭人意猶未足,2019年2月18日再推出粵港澳大灣區計劃綱要,力推港人北上移居,大陸人南下進港。明目張膽,展示河水不但要犯井水,還要將井水抽乾,將井填平!2035年後,相信地圖上就再冇香港喇!

https://www.info.gov.hk/gia/general/201902/18/P2019021800772.htm

五十年來家國 ‧ 十項全能


升中以後,學習上遭遇的困難,比由澳門轉往香港唸小學更多。

何文田官立中學是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初,港英政府在九龍建立的第二間中文中學。她是在港島區興辦的金文泰官立中學的姊妹學校,原名巴富街官中。兩者的分別不過在於以殖民地總督及校舍所在街道命名。

入讀大巴富的時候,永久校舍還未落成,祇收男生。第一、二屆被安置在鐵皮外蓋的軍營上課,到我們第三屆則借用福華街實用中學的課室作為校舍。上體育課的時候,課室充當更衣室;遇上下節是女老師的課,她得在外面等候等候我們替換衣服。

我和另外九位升中試成績不佳,派不上五年文法制中學學位的小學畢業生,因為不願入讀三年制的實用中學,考取了巴中餘下的學額。因此,自然是成績最差的一批,被編進最末尾的一班。

如同全港僅有兩家中文中學一樣,大學也祇有一雙,香港大學和香港中文大學。英文中學畢業生有選擇,我們這些土產的,唯有爭奪中大的學額。不但學生須要爭取優良的中學會考成績,學校也得加入,角逐校譽名聲。精英教育的淘汰制度,應運而生。一帆風順讀完中學,參加公開考試,力爭大學預科學額,不過是發白日夢!

於是,每逢學年期終考試成績公布後,每級總會有幾十位同學被著令留級或者勸喻退學。我們班中一入學時共有40人,升到中三參加期終考試只餘下27人。中四編班名單公布結果,9名獲准升上中四,當中祇有1人被編入理科班,其餘8人全被編入文商社班;9名被著令留級,9名遭勸令退學。大家知道結果後,課室內的桌椅、門窗及黑板,全部受到不同程度的破損,有位同學回家後,還服藥自殺!

當年編分文理科班的準則祇有一個,就是中三期終試數學科的考試成績。成績優良的可以進修高/甲數,其餘祇准修習文商社班的普/乙數。中英數、生物化學物理、中史西史地理,加上公民,總共10科,為我們的通識教育,打下了牢固的基礎。

如今的大巴富經已改稱為何文田官中,因為有任校長認為堂堂壹間中學,應該用上整個區域名稱才是!

 

五十年來家國‧中英數


20世紀50年代末,跟隨父親移居香港,便好久沒有回鄉探親了。那是因為既要適應新的生活環境,又得學習新的課程。澳門的小學一至三年級,基礎課程祇有中文和數學兩科。香港是英國殖民地,四年級中、數而外,還有英文科。

英文科用的課本是《Brighter Grammar》,第一課的課文是〈A pen. A man. This is a pen. This is a man. A pen and a man. A man and a pen.〉在澳門從來沒有見過外文,那是個怎樣巨大的挑戰?那所私立中文中學附屬小學是全日制的,午間會讓學生回家吃飯。老師想替我盡快趕上進度,以及不要拖慢了其他同學的學習,建議午間為我補課。於是,那年聖誕節以前,我都是午餐晚飯一頓吃的。

五年級申請入讀官立小學上午校,知道兩年後須要參加5月舉行小學升中試。能否升讀好的中學,得看考試所獲的成績。30,000多個應試的考生,大約祇有6,000名會獲派理想學額。考試各科成績分為九等,一等最優,九等最劣,六等以上及格。學位分配結果於7月中公布,考試成績分為X1-3級和Y1-3級。X級的可獲派五年中學學位, Y1-3級的祇派給三年實用中學學位, 其它成績就不會得到學額分配。這個試,直考到1978年政府公布提供9年免費教育才結束。

兩年時間在幫忙父親營運的貿易公司送貨和盡力準備考試,霎眼間便過去。升中試考獲的成績並不好,祇能獲分派了個實用中學學額。所謂實用中學,提供的不過是技工訓練課程。派位信上寫明,得帶同連身工作服,俗稱蝦蟆衣,向學校報到。父親想我入讀文法中學,又探知一家在九龍新成立的官立中文中學,尚餘10個學額,便著大姐帶我去碰運氣。

去到位於家小學的申請中心,發覺經已有100多名不滿獲派學位的學生在守候了。粥少僧多,中心決定讓申請人即場進行中、英、數三科考試,然後錄取成績最好的10名。感恩無限,我是得蒙錄取的一個。這也許是小學三年在澳門學過心算和打算盤的數學基本功,彌補了英文科學習的先天不足吧!

五十年來家國‧回鄉先過關


六十多年前,從廣州追隨父親離別故居以後,就再沒有生活在神州的土地上。

第一站是葡萄牙殖民地澳門,三年小學的學習是在這個鹹淡水交界和濠江出海口。雖然祇是呆了三年,可是回鄉探親的次數卻最多。當時中國大陸不論糧油布匹,都採取配給制度,比如每日幾兩米幾錢油幾尺布,應該是吃不飽和不夠穿的。

維持生命的溫飽也要配給,身燒火熱、傷風咳嗽、頭暈肚痛需用的藥品自然緊張。兒童書本讀物文具玩具衣服鞋襪、高級消費品,睡著也不會夢見,那裡還談得上希望擁有。故此,極之需要移居澳門和香港兩地親朋戚友的支援。

祇要還有一丁點兒用處的東西,都是好的,歡迎帶回家鄉去。所以,每年我總會陪伴母親,背負大大小小的包袱,把家裡省下來的東西,清潔收拾好,經過拱北關閘送回去。小小年紀不怕舟車勞頓,不懼肩負重載,最討厭的是通過海關檢查。

檢查是異常嚴格的,因為許多回鄉的人會夾帶物品。還有,海關認為不可以入境的,又會被馬上充公。我們也曾經在綁紮包袱的布帶上收藏過白花油、萬金油、六神丸等應急藥品。是不是過得了關,就祇有聽天由命了。在我的記憶之中,好像沒有一回攜帶的東西是全部通過的。

等候通關的人龍長又長,檢查又周詳細緻,大暑天時那樣心驚膽戰的耗上幾小時,有多麼辛苦,真是難以筆墨形容。然而,回到廣州巿和南海縣,母親的家鄉,見著親朋戚友夾道歡迎的熱情和盛況,便甚麼苦惱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然後,跟著一群大小相當的玩伴,上山落水。採摘山肴野簌,捕捉河溪魚蝦,帶回去給家長煮成家鄉小菜,大快朵頤。玩大夥兒想得到的遊戲,如滾鐵環、捉迷藏、跳皮筋、跳方格、踢毽子、打陀螺、打彈珠、跳山羊、抓沙包… …。在那個沒有玩具的年代,我們的玩意是满溢著創意的。

十天半月,頂多是一個月的停留,就要打道回府,準備新學年的開始。心裡倒是想著明年暑假的回鄉旅程… …

五十年來家國‧維港烙印


1966年5月毛澤東挑起文化大革命,持續10年至1976年10月才結束。1967年1月,上海帶頭開始了向地方政府進行奪權的鬥爭。香港也由左派工會領導,以「反英抗暴」為號召,發動了六七暴動,企圖將香港提早30年從英國手上奪回黨中央管治。

那是我正為錦繡前程,用盡全力準備中學會考的一年。一家十口擠在一棟三層高超齡的唐樓頂層居住。每逢大型車輛,比如巴士或者重型貨車駛過,整層樓都會發抖顫動。樓房前臨香港原始大馬路,皇后大道中;背後是以領導英國軍艦以火砲轟開廣東大門砵甸乍為名的後街。

頂層前後都有露台,分別是前面的有窗封閉,後邊的就採用開放的形式,祇是在頂部安上簷蓬和邊緣架上欄杆吧了。核心部份是大廳和緊貼後面的兩個房間,一個用作父親經營中西藥材、原料及成藥出入口貿易公司的貨倉,餘下的一個便是主人房了。

浴室設在後邊露台的密封空間,早上起牀後洗面漱和解手,都是在那裡辦妥;響應自然的呼喚,得走上天台的旱厠。一日三餐,得走下二樓的公用廚房準備和膳後清洗。沐浴和洗濯衣物還是得走上天台用木板鐵皮搭建的洗浴間,洗好後就地在天台曬乾。

當年前面的露台便是我的書房兼臥室,裡邊有張配上雲石的酸枝長坐椅和麻雀枱。坐椅是我的睡牀,麻雀台就是我的書桌。暴動期間,反英抗暴的民眾,一律穿上白色的襯衫,藍色的長褲,手上高舉著袋裝紅色的毛語錄,嘴裡高聲大喊示威口號,不時在下面走過,樓房和內心都給抖動震撼。

耳畔傳來廣播電台的暴動報導,這裡發現了幾枚「同胞勿近」的土製炸彈,那裡炸死了幾個人,甚麼地方會實施戒嚴…。引長脖子想把頭伸出去看看馬路上的光景,又怕被流彈碎片所傷,惶惶不可終日!

8月下旬,父親早茶後帶回來張報紙,頭條新聞是商業電台廣受歡迎的播音員,《大丈夫日記》主角林彬和胞弟光海,在九龍何文田窩打老道對開馬路上被暴徒伏擊,連人帶車被淋上汽油縱火焚燒至重傷。第二天,電台哭聲震天的宣布,兄弟兩人傷重不治。

追源禍始,是大丈夫在暴動期間,天天在電台上大罵左派暴徒「無恥無良、低能邋遢,下流賤格」之故;血淋淋的景象烙印心上!

https://youtu.be/qhXyuPNCjgU

 

無法忘天


柒頭政府,倒行逆施;豈有此理,伊於胡底?!

普通話拼音:伊於胡底 ‧ yī yú hú dǐ

國粵語譯文:要攪到什麼地步才算完 ‧ 要攪到點為止

where will it all end?!

語出《詩經·小雅·小旻》:我視謀猶,伊於胡底?

意謂:不堪設想!

例句:將來為禍天下後世,正不知伊於胡底呢?—《痛史》

 

http://www.lsd.org.hk/2019/01/10/%E6%94%BE%E7%94%9F%E6%A2%81%E6%8C%AF%E8%8B%B1%EF%BC%8C%E9%84%AD%E8%8B%A5%E9%A9%8A%E7%84%A1%E6%B3%95%E7%84%A1%E5%A4%A9/

O Canada 🙏天祐我加


加拿大領導人必須重新評估與中共的關係
 
加拿大外交政策中無處不在的危險是,貪婪和反美主義的混合將使該國區分朋友和敵人的能力黯然失色。對於為何加拿大發現自己陷入與中共獨裁政權如此痛苦和被剝削的關係;這是在大花筒總理賈斯汀‧特魯多領導下的政府,許多外交政策危機中最新的一次,是很好的解釋。
 
20世紀90年代,自由黨總理尚·特魯多(Jean Chretien)是西方最輕信的倡導者之一,他認為鄧小平時代的改革代表著一個新的,更自由的中共的曙光。到北京的貿易中介成為他首相的標誌。
 
2005年,Jean Chretien的繼任者保羅·馬丁與當時的胡錦濤主席簽署了正式的「戰略夥伴關係」,就證明是一個戲劇性的、深化關係的官僚路線圖。
 
2006年取代馬丁的斯蒂芬哈珀的保守黨政府經常受到自由黨的抨擊,因為他們不尊重中共的威嚴 – 「地球上最偉大的文明之一,21世紀的超級大國」,正如自由黨領袖邁克爾·伊格納季耶夫所說的那樣 – 但在與中共的實質關係上並沒有太大的不同。
 
2012年,哈珀政府批准由國有中國海洋石油總公司(中共最大海外收購公司)收購艾伯塔省油砂開發商Nexen,並簽署了多項貿易協議,總理吹噓將「採取雙邊貿易協議」商業聯繫到達新的高度。「其他關係同樣得到提升,新的簽證計劃和旅行政策的完全正常化顯著增加了中囯公民在加拿大的存在」。
 
今天,加拿大與中共的關係與最後幾位總理所承諾的一樣深遠和充實。
 
加拿大與中共的貿易額每年超過900億加元,大大超過加拿大與地區自由貿易夥伴墨西哥,日本,印度和歐洲各國的經濟關係。 2017年11月,當被要求命名他的第二喜愛國家時,曾經臭名昭著引用中國「基本獨裁統治」的小‧特魯多承諾追求自由貿易。
 
加拿大的公共養老金計劃在中國大陸巨額投資,並還打算大幅增加。加拿大是北京揮霍的基礎設施投資銀行中唯一的北美成員。儘管在英語世界其他地方受到了熱烈歡迎,但中共手機公司華為一直是加拿大電信研究的重要參與者 – 並且是該國標誌性體育項目《加拿大曲棍球之夜》的重要贊助商。
 
阿爾伯塔 – 英國 – 哥倫比亞跨山管道的擴建,加拿大領先的基礎設施優先權,在很大程度上被認為是將更多加拿大石油運往中共市場的手段。就中共而言,它對於豐富加拿大石油部門的眾多中共投資者的潛力感到興奮。在過去的二十年中,在加拿大出生的中国永久居民,平均每年約有3萬人,據外交部長克里斯蒂亞·弗里蘭德稱,共有12萬名中国學生在加拿大大學學習。
 
然而,整合也以其他方式表現出來。
 
溫哥華房地產作為對富裕的中国公民的安全投資的吸引力,被廣泛歸咎於將該市的住房變成地球上最負擔不起的房屋。不列顛哥倫比亞省司法部長6月發布的一份爆炸性報告發現,中共在溫哥華賭場洗錢很普遍。全球新聞可怕地記錄了中共黑幫成為非法加拿大芬太尼市場主要參與者的程度。 (2017年加拿大僅有4,000多名阿片類藥物相關死亡,其中絕大多數涉及芬太尼。)
 
「三合會已經深入滲透加拿大的經濟,以至於澳大利亞的情報界已經創造了一個新的術語,用於現在在B.C.發生的販毒和洗錢的創新方法,」全球新聞4月報導。 「它被稱為跨國犯罪的’溫哥華模式’。」
 
與此同時,加拿大情報界一再警告說,如此多的中加融合使得該國領先的民事機構面臨中共間諜滲透的巨大危險 – 據說監視他們佔加拿大間諜觀察者的一半時間。加拿大的政治,學術和公司機密都被認定為處於中共間諜活動的高風險中。
 
2014年,加拿大政府經歷了中共主要的網絡攻擊,導致估計損失「數億美元」。渥太華2017年決定批准中共收購溫哥華技術公司Norsat,該公司的技術是五角大樓使用的,促使官方指責來自華盛頓,危害北美洲大陸安全。
 
最近,加拿大面臨一個詭異的景象,有兩名加拿大國民被拘留在中国,因為渥太華決定在12月在溫哥華停留期間逮捕華為執行官孟萬洲。週四,加拿大稱自孟被捕以來,共有13名公民被拘留在中國大陸。孟被指控違反美國法律,加拿大與美國簽訂了引渡條約(但不是中共,儘管小‧特魯多政府已經玩弄了這個想法)。根據北京的宣傳機器,作為遵守法律的懲罰,加拿大必須付出「沉重的代價」。
 
加拿大領導層決定與中共建立更密切的關係總是需要充分的自我欺騙。他們满懷想像中的未來財富和一個新的強大盟友,以及抵消對美國的「依賴」。
 
加拿大領導人沉溺在幾十年來否認北京政權的現實。隨著加拿大在一個對西方實施武器化的計劃經濟的憤世嫉俗的獨裁政策中醒來,90年代夢想中共走上經濟和政治自由化的必然之路正在迅速消失。
 
在中共不可逆轉地改變中国之前,加拿大需要放棄改變中国的幻想。